年轻的孩子屏住呼吸,看着地上的黑色胶装物蠕动向正在熟睡的贵族。腰上挂着的匕首闪烁着月色的寒光,盯着眼前黑色的胶装怪物。
有时会发生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但同样不在意。
【乖~去吃点他呦~】
【嘶嘶嘶……】
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有点奇怪,但特制的药剂能让那些依靠味道来判别面前的东西是不是同类的怪物为自己所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摸摸怪物的头。
刀起,刀落,银白色的刀刃刺向眼前的怪物。它没有躲避,而是伸长脖子等着自己来砍,手中的匕首划出道道刃花,胶装的怪物变成好几块在地上蠕动。
【呜~虽然味道不太好……还是要吃下去呢~】
这种怪物的习性包含狩猎和捕食同类,自己在处理掉之后若不讲将残留吃下,鬼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走运的是,遵从那些怪物的习性,就能轻松混入其中了。
【下一个~是贩卖麻药的贵族么~】
麻药麻药,自己对那些东西一项没有好印象。自己曾想过人们嘴中说的旧时代,麻药没有如此流行就是其中之一的特点。
除了东华和几个其他的地方,随便走走就能找到一个卖麻药的摊子,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有多么严重,不久前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一整条产业链。
在怎么着,毕竟名义上是自己的封地,还是要管的。不知道之前那个老家伙管的是有多松,自己问信使要处理掉谁时惹得一阵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很恶心呢~】
【小姐是特意这个时间拜访的么?我了不记得有约呢。】
直接在墙上裁开窟窿,算好位置自己着地的地方正好是要处理的目标面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明显吓了他一跳,但老练的贵族立刻回复平静。
丢出匕首贯穿他要摇的铃铛,笑着观察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的反应。
【人类的进化是为了什么呢~】
【小姐是来问问题的啊,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美丽的……好好好,这就回答……要我说的话,多巴胺。】
【为什么呢~】
自己心里有答案,自己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看看离自己预想的情况究竟差了多少,不过有预感,接下来要得到的答案是无数种中最坏的。
手握匕首,眼瞳瞄准要讲话的人的胸口,在他说出令自己失望的答案之后自己的匕首就会扎进去。
【多巴胺是人脑中的产物,它驱使着人们狩猎,搜集,创造,以及其他一切,我们当今整合社会都可以说是多巴胺的产物,正是为了追求**人们才建立起一座座城市,铲平一片片土地……而这些过程总是太过繁琐,在这之中总是浪费大量的资源,而我,则将……呜!】
【好啦~好啦~对你的观点不做评价~】
这样的疯子要多少有多少,每次花下时间去听他们的想法都是浪费生命,果然应该之间砍掉为妙。
捏着手指弹出响指,从门缝中扭进来的胶装怪物抬起姑且能算是头的部位,那上面虽然什么都没有到能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自己知道该做什么,月光下闪过自己的身影。
【叶莉娜,你听过一个有趣的都市传说,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会有银色头发的孩子率领着怪物,闯入贵族的宅子中呢。】
【可以呢~这是现实不是传说呢~】
和薇拉摆出同样的表情,自己与她之间的间隔究竟有多深不得而知,但用还是能相互理解,互舔伤口的。
【说起来呢~要你帮忙弄得麻药~好了么~】
【单纯加大毒性的话……现在是没问题了,不过,你要这干啥?】
接过密封好的小瓶子,里面装的白色粉末是自己拜托的东西,虽然感觉是在多管闲事但有的事还是要做的。
自己在西边走过不止一圈,那些人想做什么……自己知道。
【薇拉~接下来要是有大群大群的人,在享受麻药的时候离奇死亡,你觉得会有人有些什么反应呢~】
【想弄民愤么,有这个闲心思了?】
【没人有兴趣管那些家伙~自己在意的不过是他们从维多利亚人哪里买麻药呢~】
不管是不是真话,反正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反正自己说的谎话早就多的过分,爱有人信就信但估计不会有这样傻的人了。
不过曾经倒是有人愿意听自己的谎话,不过呢……算啦。
【我在乎的事很简单呢~只要银子不往维多利亚那边流就一切安好~那个小姑娘想要做什么是人都知道呢~】
【是在说自己,还是再说她呢?】
用微笑回答薇拉的问题,有的她知道的东西自己懒得回答。
看向昏暗的天空,太阳还未升起,有的地方也不需要太阳。
【仇恨改变不了什么~另外呢~如果说是对我有何不满光明正大的决斗是可以被接受的呦~】
【你又在哪里惹得人……】
挥剑砍掉向自己飞来的铅弹,凌乱而兴奋的气息自己在来人走过来时便察觉到,没向身后看去,纯粹是因为没必要。
遂发的火枪只要靠速度和经验就能将子弹全部打掉,注意挥剑的时候不要碰到随风飘动的头发,不过在下雪的时候自己可以遮住大半个后背的银发确实能帮不少忙。
【陌生的朋友~一上来就那些几十年前的东西乱挥可不好呦~】
【你个恶……】
闪着银光的剑刃贯穿未知名的袭击者的胸腔,自己不想多说什么,听多了近似的故事总会有点审美疲劳,尤其是那些向自己大喊大叫的人,强行给自己冠上罪人头号的人。
自己不是好人,有罪,但罪不该死。
【他呢~有两个儿子,一个九岁,另一个和我同岁也是十五,是在那场水中淹死的人之一,恨我的人不少呢~】
【但你不会在意的吧,毕竟那场水也冲走了高卢军营呢,记得在你的梦里看着不会游泳的小鸡崽子们的样子时,笑的像是个恶魔呢。】
【那可真是可怜这张脸呢~】
摸着一直精心保养的面孔,自己之前是为了贵族的体面,后来是自己的形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还保留着每天涂那么多护肤品的习惯。
【你想的和说的总是两回事。】
【随你便吧~我说什么没人会在意~我想什么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说起来,薇拉,活动活动身子骨如何~】
递过沾着血渍的匕首,自己知道薇拉平常虽然文文静静的但只要给她把刀能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清楚。
刀舞,闪过光亮,自己看的见向自己砍来的刀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或许觉得自己藏的很好,但在纯纯的经验前不过是无趣的笑话罢了。
【东樱的武士,没什么可注意的呢~】
【你已经习惯了么?】
手中剑刃穿过闯来者的胸膛,不出所料,第一个人倒下后面跟着的人便一哄而散,自己没心思追击,对对于这种日常式的袭击已经没兴趣了。
一遍又一遍的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自己真是被不少人盯着呢~十二天三十二次正面刺杀,十四杯毒酒,再就是二十一分……】
【没人会记这些东西吧……另外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究竟是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如果那个小姑娘真的想做些什么,先改变一下思维呢~庞大帝国的兴衰不可能仅仅依靠某个人~冠冕若不象征什么就没意义呢~】
拿出清理垃圾用的药剂,晃晃倒在脚边的肉快上,看着那东西冒泡,化作胶泥。
【它们来了呢~】
【那些东西,你算是跟他们交上朋友了?】
【不可能呢~】
摸摸地上怪物的头,指着肉泥让帮忙清理尸体。
相比于人,自己与这些东西相处时或许能更轻松些。有的只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自己知道也没着让它们为自己随意谴用。
【你的信使来了。】
【知道呢~】
或许是错觉,薇拉的直觉总感觉敏锐了些。向身后伸手结果写满外人只会当成鬼画符的信纸,回头看看不到送信的人。
【写了些什么呢?】
【去看看老朋友吧~】
对于冒着烟气的雪茄,自己皱了皱眉头,与自己交接的维多利亚官员到不怎么识相的,还是自作自得吐着烟圈。
脸上的假笑还挂着没变,等待着眼前的傻子会说些什么。
【叶莉娜,是这个名字吧。】
【是又如何呢~】
看着眼前之人冷笑,有点好奇究竟什么让他的自信心如此强大,两人以互相不屑的眼神看着对方。
无知者无畏,是这个道理呢。
【需要我在说什么么,还是你的理解力差到如此不可救药,东方的……小朋友?】
【你对我有何观点我并不介意~但请注意下自己的言语所代表的意义呦~】
自己没仔细听眼前人傲慢的【之类】的话,眼神示意有点坐不住的薇拉收好给她的匕首,现在还没到动手的时间。
自己在笑,笑容有什么意思,鬼知道。
【我希望你尚未忘记,你引以为傲的维多利亚帝国究竟是考什么维护她在世界上的威名呦~没记错的话,已经快将农产税提到八成了吧~】
【你再说什么?这和伟大的女皇殿下命令你们向愚蠢的东大丘出兵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见证女王殿下的怒火用此处猪猡的哀嚎作为你所坐拥的这个烂地方的收尾曲么?】
【真是自信呢~】
自己高兴的时候会笑,无奈的时候会笑,悲哀的时候照样会笑。
现在自己笑着。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凭你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嘛~杀掉也是可以的呦~】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么?】
【当然~】
自己在笑,眼前的人有点生气,不,应该说是很生气。
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被拿起,没有加糖和奶的苦咖啡明显让这位不适应。
【哥伦比亚产的,可惜了呢~】
【你,你……】
看着眼前硬撑面子的人,自己喜欢的是苦味,正常人品尝的不来。
装高雅不可笑,可笑的是硬装。
【你会后悔的。】
【薇拉~送客的信使呢~】
【你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态度呢。】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至少在南方我学到了这个呢~】
自己端着新泡好的咖啡,带着苦涩的香气在屋内回荡。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味道,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是很久之前养成的喜欢,好像还是因为某个人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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